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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:后备第一课(上)

第五章:后备第一课(上)

『今天我们后备组将会额外进行一次团队战评核,请各位同学在十分钟内换好衣服到6号大型实战场报到,以上。 』

早上刚到达后备组课室门口的城一,只见走廊天花的一角发出淡淡魔光,一道成年男性的声音传出。

『哟!百城一,早上好。 』

『早上好。 』

『早上好,不好意思。请问你们是…? 』

堵在走廊上的两人分别向城一打招呼道,

可是城一看来根本就不认识他们。

『哈哈~不用在意这点小事情,你刚刚也听到了吧。我们快去休息室换衣服,等等再说吧! 』

留有一头亮橙色短发的少女强势地推着城一后背,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这蛮不讲理的气慨压下的城一,就这样被带到休息室来,

来到男生专用更衣室前,城一终于感觉到不妥的地方。

看这气势如虹简直就是要直接冲入去的样子,就算想要停住脚步感觉已经来不及了。

这时,另一位同行的男生随手一抓,就像拎起小猫般把她丢到对面的女性休息室去,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不难想像那孩子会跟到男更衣室里去的画面。

『不好意思啊,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的,你不要介意。 』

『哈哈,没什么的。 …我比较在意你们到底是谁…?

『啊,看我都忘了。我叫黄豪,刚刚那个是我的妹妹黄小晴。 』

『我是…』

『啊,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。只要是后援组上来的,每个人都认识你。 』

『…哈?是这样的吗? 』

『当然了!你可是我们后援科的偶像啊。 』

『偶像? …我有什么值得被这样尊称的地方吗? 』

『单单只是平民特邀生的身份就值得了。 』

『是吗?我本人倒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引人注目的名衔啊。 』

『哈哈,你可是学院唯一的特例人物喔,再自豪一点也没什么吧。 』

在更衣的途中城一忍不住上下打点了一下对方,明显有血缘关系偏深的橙发,配上阳光男孩精神的外表,看上去完全算得上是帅哥一枚,如果说有什么不受欢迎的原因的话,那就是身份和地位这两点不受代见吧。

『…会吗?我倒是比较佩服一直努力到现在的你们喔。你和你的妹妹这么年轻就从后援科毕业了,还继续在实战科不放弃这点我觉得很……请问你在干嘛。 』

『嗯,……果然腹肌和背肌很结实啊,胸肌也不错不过有点过度锻练而撕裂的样子。 …我能摸摸看吗? 』

『喂喂…。 』

『啊、哈哈,抱歉我好像有点着迷了……不是不是,是…失礼了。 』

黄豪毫不在意地把脸靠近刚把上衣脱掉的城一身上,相当仔细地上下观察仿佛就要摸上去一样,虽然他也在无意间把心声从口中也给透露了出来。

隐约间城一好像看到了黄豪嘴角边的口水正在流滴,阵阵的恶寒掠过脊髓。

『啊、啊,等一下。我很快就穿好啊。欸? …我什么时候把裤子脱掉了? 』

城一立刻迅速穿上实战服,加速快步往老师指定的6号实战场走去。

『哟吼!这边喔。 』

刚来到空旷的实战场地,城一的视线马上就瞄到了一个格外活泼好动的女孩。

黄小晴正高举手臂不断地挥动,示意着让城一过到这边来。

不清楚现在后备组需要要做些什么的城一,也只好顺意向那边走去收集必要的情报,只见到半路上黄小晴就等不及似地快步迎到面前来。

『嘿嘿,我是黄小晴。刚刚和你一起走进更衣室的变态是我哥来着,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点。 』

这样说道的黄小晴大方地伸出手来,

对迟来的自我介绍城一也礼貌地握上对方的手掌,虽然他相当地在意变态一词所指的到底是什么。 ……不,基本上好像能朦胧地回想起黄豪在更衣室时的样子来。

『妳好,我是百城一。昨天才刚来……。 』

『哈哈,不用再多介绍也没关系喔。因为我对偶像的了解可是相当透彻的噢~』

『…又是偶像吗? 』

『过来这边!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后备组的朋友。 』

『…喔、喔。 』

正想着“差不多该放手了吧…”的城一还未有回应,黄小晴就拖住他的手往身后的人群走去。

『哟~我把他带来了喔! 』

在偌大的半球体室内空间中,正在等待课程开始的后备组几十位同学自觉地分成2边各自聚在一起。

多人数的一边为贵族组,而只有4、5人的另一边则是城一与黄小晴他们所在的平民组。

『小晴!妳对百先生也太失礼了吧! 』

『…百先生? 』

一位看上去外观比较成熟的女性来到黄小晴的身旁说道,

但是这称呼方式显然令城一有点不自在。

『嘿嘿,没事的啦。城一不会介意这点小事的!对不对? 』

『喂、喂,小晴! 』

自故自理解的黄小晴毫不在意地抱上了城一的手臂,虽然这让城一有点害羞但是也不至于为难就没有刻意拒绝了。

可是看起来黄小晴的朋友对她的行为相当反感,那位女生不断地曳着黄小晴的后衣领想要把她拖开,可是黄小晴一副死活不愿松手的样子连双脚都用上,已经不管女性的礼仪体态了像树袋熊般死死搂着城一不放。

现在城一才发现自他误会了,这种情况让人一点也不感得害羞,相当地为难而且很烦人。

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拒绝了。

正当城一如此困惑时,

看到了换好实战用服装的黄豪到来,

『话才说到一半,你怎么就走掉了…』

注意到那身影的黄小晴突然愿意着地了,可还是不肯放手。

于是乎城一求助的视线就落在这名变态…不,兄长身上。

『啊,刚才抱歉了。黄豪,现在能不能拜托你稍为让你妹妹…』

『妳在干嘛啊? 』

『…欸? …不…这是…。 』

『关你什么事啊,走开!别过来!变态! 』

『……。 』

『哈?妳說谁是变态,我可是你哥啊。 』

『呿!那是我的人生污点。 』

『妳說什么?妳这臭丫头!妳知道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吗! 』

『那、那个…』

『我当然知道,那是我妈!不是你这死变态。 』

『胡说什么!小时候拼命帮妳施肥的可是我这个兄长大人啊! 』

『什么施肥!分明就是在家里乱弹鼻屎,你这个臭粪球! 』

『那…那个! …请问可以停一下吗? 』

城一终于还是忍不住插话打断了黄豪两兄妹间的吵架,夹在两人的中间实在是太难受了。

现在的城一可以说是左拥右抱的状态,可是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享受,

而是被左右两边同时夹击的兄妹死力拥抱着自己的情况。

先不论这对兄妹哪来的蛮力快要把城一撕开对半了,大量暴涨的魔法元素更是应变着周遭的空间。

难怪连刚才还在劝阻小睛的那位女生现在也回到其他同学的行列,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。

看来根本没有人敢搀和此事的样子。

『首先,那个、黄小晴…? 』

『叫我小晴就好了喔,城一。 』

『…嗯,那个…小晴。 …差不多可以请妳先放手了吗?

『呜…城一这样说了的话,好吧…』

『哈哈!看到了吧,愚蠢的妹妹,这就是你欧尼酱我的胜利! 』

被点到名的黄小晴撅着嘴相当不情愿的样子,但还是乖乖松手了,看来真的不想让城一讨厌自己。

反观黄豪,一大男人嘲笑自己的妹妹同时竟然还搂着城一不放,不安分的手掌还不断在城一的身上到处摸索。

『你也差不多该给我滚开了,…好吗? 』

『……好的,百大人。 』

怎么说呢,明明是满面笑容的拜托,却总有一种相当不屑的错觉。

对着黄豪的语气充斥着毫不掩饰不满和厌恶的态度,看来他已经渐渐地被定位了其身份所在的地位。

看着左手上慢慢溶化的冰晶,和右手上脱落的岩石。

城一不禁震惊,恐怕再迟个几分钟自己就变成冰雕或石像了。

同时感叹两人的“祝福”只是在平常的小打小闹间都能释放出改变现像的力量,也婉惜着不公平的现实环境浪费了他们天生的才能。

『差不多到这里就好……。 』

刚刚还站在旁边远距离观看的一位男性,在注意到闹剧结束后才姗姗来迟地出来劝说道。

真的是感激您这迟到的劝阻,要不您明天再说如何?

在内心如此调侃的城一不禁翻了个白眼。

这时另一道声音传来,打断了那男性的说话。

『呵,所以说平民什么的真是太没有仪态了。一个女孩子在公共场所和男生打打闹闹,实在太不知廉耻了。 』

『啊呀,别太难为人家啊。他们想必也是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,我倒是感觉他们很可怜啊,和我们不同出生在底层。 』

『『哈哈哈。 』』

刺耳的嘲讽和笑声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,像是为了让城一等人声到般故意大声说话。

但是曝露在这露骨的嘲笑下,刚才还在吵闹着的黄豪一群人现在却没有人敢出声,大家都只是沉默着低下头来装作没事的样子。

只是…

『哈哈,真的很抱歉。如果让你们反感的话,我这就为此道歉。 』

『哈!看来还是我们的特邀生同学才慬得什么叫礼貌啊,果然是参加过实战科的礼仪修养,和那些不识大体的小丑就是不一样。 』

『难怪在实战科时没人想动他,还以为是那里来的凶猛野兽,想不到原来只是只被女帝驯服了的家养畜牲啊! 』

聒噪的嘲笑再一次响起,这次却是只针对城一一人的侮辱,而面对这倾盆倒下的语言暴力中,城一依然微笑着。

等到贵族们都满足离去后,莫名沉重的气氛在众人间弥漫着,黄小晴首先打破沉默说道。

『…城一,你为什么要道歉?城一有做错什么吗? 』

『哈哈,没有喔。我没有错。同样地,你们也没有犯任何的错。 』

『那为什么……。 』

『小晴…不要再说了。 』

那位少女再次曳着黄小睛的手臂道。

『理慧,不要阻止我。 』

看到黄小晴坚定的目光。

黄豪的样子也变成认真起来了,他伸手拍了拍理慧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,少女就像理解无法阻止一般松开了手。

『……。 』

『为什么?回答我,城一。 』

『哈哈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,只是一种处事的手法而已。只是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不是很方便吗? 』

『…真的只有这样吗? 』

『嗯,当然。 』

『只有这种方法我们才能在社会上生存吗? 』

『哈、哈哈,为什么会扯到那方面去。稍微冷静一点好吗小晴? 』

『…连你也看不起自己的身份吗? 』

『…我…。 』

一阵聒噪的警报声不断响起,打断了两人的对话。

半圆的天花缓缓向两侧敞开,顿时茂盛的密林与广阔的蓝天展现在学生们的眼前,在实战场地完全敞开的一瞬间大地为之一震,森林间的鸟儿都被惊动得往空中四处逃窜。

同时一道难以忘却的的声音在这硕大的森林中响起。

『啊~啊~后备组各同学请注意,我是今天你们的评审教师,雷小雨。 』

『…! 』

听到这广播的对像时,城一就已经知道这次评核的重要性,本来还在含糊视线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

不是说好一个月后吗?怎么一天后就来了。会是别的评核吗?不,如果这是来真的话就不能放松了。

『这次的团队战测试中,27人的后备组中将会以3人为小组单位,9队参战的小组队员分配与出场次序由教师们决定,胜利条件为破坏对方阵地的旗帜或者对方全员失去战斗能力,胜利的一方会继续进行测试,输掉则直接淘汰。接下来听到名字的学生请分别进到森林被分隔开的红蓝方两侧。 』

广播里的规则说明变为一位男性教师的声音,城一听得出那就是昨天故意找碴的那位四眼。

『红方-南侯、朱二诚、方小榕,蓝方-黄豪、百城一、黄小晴。 』

被点到名的三人纷纷进到森林里,在走过实测场时穿过了一个透明的薄膜般,一阵魔力流失的感觉从城一的体内油然而生。

『……像是防御魔法屏障这一类的东西吗? 』

『嗯? …怎么了? 』

『啊哈哈,没什么事。 』

『……。 』

『小晴…我很抱歉。 …但是,我并不是什么你们所期待的偶像。 』

『…对不起,刚刚是我太冲动了,你不要太在意…』

『我的“祝福”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无法使用…,所以才会被强制调进后备组。 』

『…哈? 』

『这、这种事有可能吗? 』

『嗯。所以至少现在的我除了这种方式无法生存下去。 』

还想着先把事情放下集中注意力的黄小晴,但是这对兄妹却被城一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到了。

『…对不起,我不知道…』

『这不是重点。 』

『…欸? 』

『如果这场评核失败了的话,我很有可能会被辞退。 』

『……怎么会这样。 』

『哈、原本还以为只要能撑过后备组所有事情都能变得如意。 ……看来也不尽是啊。 』

不禁叹气的黄豪跌坐似的依靠在强壮的树根上,

『请你们把力量借给我。 』

『……城一,我知道你现在焦急。但是很抱歉,我们并没有强到能多拉一个人上去。 』

『……。 』

听到了哥哥带刺的话语黄小晴却无法反驳,只能默默别开于城一的视线。

『可以的。 』

『唉~就说了不可能,你们优等生怎么就这么不爱听人说话啊! 』

『我有必须要留在特邀生这位置的理由。拜托了,请…』

『谁不是有理由要上位啊!我们也是有理由才呆在这里承受四面八方的侮辱啊!凭什么你就特别可以接受我们的帮助啊。 …无为者。 』

『哥! …说得太过份了。 』

『我有说错吗? 』

毫不留情的话语把气氛推至剑拔弩张的情况,逐渐变得绷紧起来。

随即这仿佛一触即发的炸药,被城一点燃起。

『没错。 』

『哼…又想说什么。 』

『我的理由不见得比你们重要,但至少我还想继续挣扎,不想像你们一样原地踏步。 』

『你这家伙! 』

『我又有说错的地方吗?我不像你这等碌碌无为之辈,我曾经也是俯视你们的存在,不是吗? 』

啪!清脆的一掌扇在了城一的脸颊上。

一旁看着的黄豪也一幅被震惊的样子。

挥手的是黄小晴,泪水不断在眼中打滚,抖动的唇齿说着。

『就算、就算是城一你,我…我也不许你再侮辱…我哥的努力…。明明、明明就什么也不知道!凭什么胡说八道! 』

『……小晴。 』

原本还在感觉着脸上滚烫的痕迹,城一突然就跪下。

『喂、喂!你突然干什么。被我妹打傻了…? 』

没有了强硬的语气,只剩下平淡的哀求。

『那么我再次拜托你们,请把力量借给我。 』

『哈…所以就说了,我们没有多了不起的力量可以带你飞,原来还想着可以抱大腿……呿。 』

『我也没有多强可以被当作偶像来敬仰,我也只是个普通人。对自己的无能会感到无助,面对侮辱会难受却只能强忍着接受。被扇了把掌会感到无奈与疼痛。少自故自地把我供奉后就把一切归咎于我! 』

『呜…。 』

『呼…我想说的都说完了,这样一来就都懂了吧。 』

『哈?懂什么啊。 』

『在这里的我们没有任何区别,都只是在挣扎的平民,不要再擅自帮我标签,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任何人的偶像。 』

『啊…难道从刚才全部都是故意的吗? 』

回想起自己鲁莽行动的黄小晴不禁用双手捂起嘴巴来。

『好了,刚才浪费的时间有点太多了。现在开始我们的关系就都平等了。 』

『…呿,那你想怎样。 』

『来交易吧。 』

现在的城一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,依旧满面微笑,可是眼神中的精光却锐利得令人后背发寒,他说道。

『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,我来把你们拖上去。 』

『…! ? 』

『现在开始请听我的指挥。很抱歉,你们如果真的想要继续往上爬,就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。 』

『…我们凭什么要信你,说不定只是想利用我们才做这一出话剧。 』

『的确是要利用你们的作能顺利演出这一出话剧,剧本上的结局也早就已经定好了,在实战科的终点上。 』

『…咕呜…。 』

认真的眼神和充满自信的笑容和那种虚伪面具不一样,让人有种想要跟随看看的冲动。

『…我想相信他一次。 』

『喔、喔噢…,妳是认真的吗? 』

『哼,好了,谈心到此为止。现在能用的资讯还太少了,总之在开始的信号发出之前,要尽量把森林的环境探索清楚。请动作快一点,脚步不要停下来。 』

说完城一就像原地消失一般往深处迅速走去了,黄豪两兄妹却像连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的呆在了原地。

『这算什么……只有我一个还在状况外吗? 』

『哥,…我也这么觉得。 』

过了一会儿,广播声再次响起小雨老师的声音解说道。

『首轮对战的15分钟提前预备时间结束,现在开始倒数5分钟。测试间允许使用任何攻击手段,学院实战服上有一定的防护能力,至少能保障学生的生命安全,请不用在意安全问题放胆去做吧~啊,还有注意队员踏出森林外即被判为小组失格,森林内布有大量魔视器方便教师们在室内观察规则的违反,以上。 』

广播停止后,站在树上观察四周的城一轻巧地跳到地上来,他走向坐在地上拼命喘气的两人。

『差不多了,你们也休息够了吧? 』

『哈、哈哈……呼……你、你还说,你以为…我们都跑多…久了,我不行了!呜噗…喂、喂,你这家伙! 』

被叫到的黄豪闹脾气般,大字型瘫倒在地上贪婪地索取着空气。

谁料到城一竟然直接一脚踏在他的腹部,还狠狠的揉了二下。

『你不是想抱大腿吗?看,给你了。 』

『早、早知道这样就不该…噗啊。 』

『抱歉,小晴能过来一下这边吗? 』

『是! 』

稍为不快的语气从城一嘴中传出,被叫到的黄小晴不敢怠慢,马上跳起身来精神地回应道。

『麻烦妳了,请告诉我后备班内包括你们的所有人“祝福”的能力。 』

『哈?为什么? 』

『拜托妳了。 』

『是的! 』

看到偶像奂然一变的样子黄小晴很快就适应了,而且还有那么一点敬畏,

可是刚绕着森林跑步后现在满身汗水的样子,每每被城一点到名总是兴奋地回答,尤其是态度越不好她看上去就越是高兴的样子。

怎么说呢……果然血缘是不可否认的。

叮叮叮叮—! !

实战开始的信号高昂地响起。

与此同时,一道巨大的冰柱冷不防地从地面竖起,

强行推撞开眼前所有妨碍到的东西,活生生占据了3分之1的室外实战场地还在不断延伸。

森林里,数人也无法环抱的大树纷纷应声倒地,扬起的沙尘向四面八方扩散。

冰柱像要包围整个森林般从上方盖下。

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夸张攻势,

红组的队员们个个都被吓得乱了方寸,反应过来后却连凝聚魔力的时间都没有,只能各自使用自己所拥有的祝福最大化地制止那冰块的攻势。

仿佛绝对零度体感的寒冰气息缠绕在冰块四周,只是身处在森林里身体都不自觉地变得僵硬起来,就连在防护膜外静坐观战的学生们也感觉到了一丝寒心的凉意。

『别自乱阵脚了!那种技能不可能是瞬间释放出来的,这一定是把自己全部消耗掉的拼死一击,只要防住就稳赢了! 』

『啊啊,说得也对啊!那些该死的平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能耐,看我不把这玩意溶化了,…嗯? ! 』

在朱二诚较为冷静的分析下,同队的两人也清醒过来,马上发现自己的小题大作。

没错,对方只是没有任何才能的平民而已,有什么能比得过高贵的自已?

这种理所当理的想法在贵族间根深柢固。

同时,朱二诚率先聚集起祝福所拥有的火属性元素之力,大喊着。

『高温—! ……欸? 』

想要溶化眼前那不断逼近的巨大威胁。

『这、怎么回事? 』

可是,令三人不解的事情突兀地发生了。

巨大的冰柱竟然无视了他们的存在,往后调头直插云耸。

冰柱在穿过云层后顿时分解,点点的冰晶从天上缓缓飘降,急冻的寒流随即袭来。

看到这一幕,身处红组的南候三人都看呆了,一个个都回不过神来。

就在这时,森林地面强烈地震动起来,仿佛土地板块正在移动一样,

站不稳的南候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,还一脸蒙然的样子。

持续了好一阵子后地震终于停止,坐着、趴着、躺着的三人组在和地面亲密接触了一轮再次爬起身来,不同的是这三位贵族子弟的面上暴恼出条条显眼的青根,一副随时都会爆血管都不意外的样子。

『我们、我们竟然被那三个平民给作弄了! ,竟敢…让我在评核中、教师面前出羞……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! ! 』

带头的南候因为坐地上太久的关系,屁股好像是被冻伤了的样子,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,

正在评审室里观战的雷小雨捂着嘴笑了很久,在其他同席的教师一同劝说下,才勉强停了下来。

至于其他两位分别正面和背面大面积冻伤,虽然没有大碍。

只是使用完高温祝福后汗腺较发达的朱二诚,

在躺下后,湿透的实战服被寒气的结霜冻住了,

没注意到就突然站起身来,导致他后背的衣服到现在还黏在地上,虽然他正面看上去和没事人一样,可是背后衣服却被撕扯得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小短裤。

不清楚本人是不在意还是没发现到,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追上在前方扭动屁股的南候。

这害评审室又再度响起小雨的聒耳的笑声。

『那、那个…。 』

『啊哈、哈哈哈~嘿、这太好笑了!肚子好痛、啊哈哈。 』

『小雨老师请您差不多一点。 』

『哈、嘿嘿~真是不好意思,多有失礼了。

『还请您多注意一点,现在正进行评核的。 』

『哈哈,抱歉抱歉~。对了,没记错的话。老师你好像是叫霍无进吧。 』

糟糕了!

除了还在对话的两人外,原本还坐在一旁的教师们都感觉到事情发展的不对劲,纷纷站起身来拉开距离。

在学生都有上下阶级区分的学院里,贵族中的教师也是有所阶分的,显然教资较为年轻的霍无进并未把这层共通的关系看透。

『是的,我是在两年前开始就任后备科主要责任这一职务的。 』

『是吗是吗~不过啊。 』

一道精光掠过小雨的双眼,狠狠地盯着无进看。

评审室的气氛瞬间绷紧,在场的7位老师中没人再敢吱出一点声音。

『什么时候起,连你这种后备的喽啰都可以叫我的名字了…?霍‧老‧师。 』

突然画风和气氛一变。

小雨锐利的眼神中带着不容宜疑的绝对,仿佛一摇头就会再也看不见明天。

高大、相当的高大。

在无进透过眼镜片看来的雷小雨,比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来得巨大,自已在她的面前仅仅只是不值一提的虫子。

单论气势就输得如此透彻,根本想像不了能反抗她的人会是什么样子。

『十、十分对不起…雷老师。 』

『嗯,这还差不多。原谅你了~坐下来吧。别总在地上跪着,怪难看的。 』

『是、是的? …! 』

上一秒还在犹豫,下一秒无进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跪在地上了。

在场的教师除了小雨外,包括当事人无一不是后知后觉的。

等到真的发现时,就算想要站起来也显得相当吃力。

膝盖僵硬得打直不了腿,双脚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,简直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。

这、这就是曾经“勇者的伙伴”—英勇们所拥有的实力。

身为后备组主要责任教师的霍老师,这是在入职二年以来。

第一次察觉到自己与被戏称为“学院胃袋”的雷之祝福者—雷小雨之间的差距。

以卵击石并不正确,他可以肯定自己是在以卵击金刚石。

碰! ! !的一声巨响。

下一瞬间,作为评审员的各位老师都从座位上弹起身来,对眼前发生的景象目瞪口呆,

而雷小雨则舒适地坐在皮制办公椅上,双手环抱在脑后,赞叹般吹了吹口哨,小声说道。

『这一手玩得真是漂亮啊,少校~』

实战场地硕大的森林竟然瞬间消失掉3分之2!不对,比起消失,淹没的说法更为正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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